顾辞归

心有所觉,但亦作不解

红月

#今天看到外面的红色的月食就突然想到红月码了这个,可能是月食梗首杀(喂!)

#快速且草率的成文

#一个深夜小短打。我流甜

#存档用,题目我没有想好

  “至于这样夸张的吗,敬人?”被大衣和帽子严实围起来的少年端端正正坐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拿着围巾企图再往自己身上添些布料的竹马,病房里亮度柔和的光线从棚顶打在他的身上,眼睛里满是有些玩味的笑意:“不过是出趟门而已,又不是需要轻拿轻放的易碎品,做这样细致的防护,该说不愧是敬人吗?……”

  然后他满意地察觉到那只正在往自己脖子上缠围巾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向来端着一本正经的声音就从自己耳边传来:“大寒刚过,不用说夜里,白天的风都冷得很。而且这点似乎不需要我提醒,你还在住院,英智。”

  “敬人还真是细心呢,不过这样真的很难受啊。不如我们商讨一下,去掉一两件怎么样?”

  莲巳敬人闻言眉毛一跳,把最后一圈围巾缠好有些粗暴地系了个结,随即又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确认无误后起身:“要么穿戴好这些衣物出门,要么现在立刻乖乖回到床上去休息。你自己选一个。”

  “好严厉……这样总是一本正经的敬人真是无趣。”天祥院英智抬头看向他,平和的笑意深处有什么微弱的东西在闪动。

  “嗯,可我真的不想戴手套……要不,敬人来做我的手套吧,怎么样?”

  他看到自家副会的冷静有那么一瞬间的破碎。

  

  深冬的夜晚冷得干燥又凛冽,在外面稍微多待一会儿,身上保暖的衣物便形同虚设,寒冷砭骨,令人无处遁形。

  好在今天的夜晚还算温和……莲巳敬人有些庆幸地想到。但尽管如此,那双被自己双手包裹住的手还是有一点捂不热的冰凉。他和天祥院英智并排坐在医院天台的长椅上,椅子上铺了隔凉的棉毯,一阵携着些许寒意的威风吹过,他感觉身边的人微微瑟缩了一下,然后往自己身边靠了靠。

  他有点担忧,于是腾出一只手抖开另一张拿出来备用的棉毯,将身边的人裹了进去,往自己怀中带了带。他气愤英智小孩子一样吵着要出去看月食的行为,但看到因为冷快整个缩进他怀里的过于清瘦的少年,又心软得不行。他呼出一口白气,缓下声音低头附在英智耳边轻生问道:“会很冷么?真是……怎样不好,非得吵着出来受这个罪。”

  英智也不抬头,就这样埋在毯子里声音闷闷地应道:“但是真的很想亲眼看到,据说今晚会出现血红色的月亮呢……敬人不是也同意了吗?”

  “还不是你这家伙三岁孩子一样嚷着要出来,给人添麻烦。”

  “就不要说教了吧?敬人,会消耗热量的。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会跟你讲,就不要担心了……”他抬头,看到深黑夜空中方才几乎失去光亮的圆月不知何时染上了尚且有些模糊不清的红色光辉,于是弯起眉眼笑着指给敬人,语气中偷着一点小小的雀跃:“看,出现了!”

  两人拥着缩在同一张毯子里一起抬头。看着深不见底的广袤黑色中的那一个深红色的小小的月亮,有波动不稳的光线隐约浮动明明暗暗,真的很像流动的血色点染而成的月亮。

  血色之月。

  一贯波澜不惊的少年也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抬头看着那轮从未见过的红月,一时间难以回过神来。直到感受到身边的英智捏了捏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把头倚在他肩膀上,才转过头揽了揽毯子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天祥院英智摇摇头,倚在他的肩上看向天空中正渐渐变得明亮的月亮。

  “真是有趣的体验。”

  “是啊。”

  “红月的话,刚刚好是敬人队伍的名字诶……真厉害。”

  他听闻微微皱眉,语气却仍是有点无奈的温和:“……这有什么厉害的。”

  然后肩上靠着的人突然想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轻轻地笑个不停,肩头小幅度地一耸一耸的,直到开始轻声咳嗽,这才在莲巳敬人临近爆发的边缘收了声。平复了一下,近乎安心的开口。

  “我只是在想,天上的那轮红月……真是好看。”

  “就像敬人一样好看。”

  从小处变不惊的寺庙幺子突然觉得,明明外面的风这么凉,自己的脸居然有些烧起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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